小维酱。

笔下有最淋漓的爱恨,以剜挑浮生。

[蒲齐] 大概,你也一样。

2月14日,春季。


阳光透过玻璃洒在蒲熠星的周遭,因太阳光的照射蒲熠星眸子眯了眯,将手里捏着的信封高举挡住前额,信封为他遮挡了大部分光线,眸子睁开了些许,太阳就在云层之上,是他无法直视的存在,那是会伤到眼睛的…


可…如果是像太阳一样的人呢? 


蒲熠星捏着信封的指尖轻轻用了用力,唇也不自觉的抿了抿,眸里闪烁着犹豫,又偶尔透出一股坚定。


信封里,装着他藏了三年的秘密。


像太阳般温暖耀眼的齐思钧……


这般想着,蒲熠星脑子里不自觉的竟开始排练起把信递出去的情形。


他是喜欢齐思钧的,可却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颗喜欢的种子是何时种下的,待他发现时那颗种子早已生根发芽,茁壮成长。


待他回过神,他已然会在意起齐思钧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


有时觉着可爱极了便会藏不住笑意。


齐思钧是很会照顾人的,他会在意任何一个人的情绪,在对方需要帮助时及时给予,任何人都不会例外,当然,也包括他。


可越了解他却越觉得他和齐思钧之间始终有着距离,齐思钧会笑着给他递些小礼物,可那是人人都有份的,他既不会像对周峻纬那样对他依赖,也不会像对郭文韬那样毫无保留。


齐思钧对待他永远都是点到为止,彬彬有礼,他知道自己性子慢热,可郭文韬不也同他差不多,可为什么却能离他更近一些。


也许真是缘分浅薄,就连录节目同队几率都低得可怜,他只能隔着距离观察他的一切,将之刻画在脑海,烙印在心间。


每当节目播出,他会不自觉且有些心虚的盯着自己的表情看,每一次转向齐思钧的眼神被镜头捕捉,屏幕外的他就会有些许紧张,他怕,他的秘密会通过神情传达转述,他的喜欢明显得几乎就要藏不住。


亦又会想都这般明显了,齐思钧怎么就看不见。


还是说…


他其实都知道,只是不愿戳破。


还未递出的信里写得并不多,只是一句诗词。


他不知道齐思钧若是看了会怎么想,只是相比较我喜欢你这类苍白简单的词汇,蒲熠星觉得这句诗词似乎会更适合齐思钧,也更适合他自己。


正想得出神,手机却响了。


-阿蒲,我到了,你在哪?


唇角微扬,抬眸朝着玻璃窗外看去,齐思钧身着白色衬衣,青灰色长裤,精致的镜框彰显着浓香的书卷气。


情人节,齐思钧既然应了约那也算是天意。


他这情书到也不算突兀。


通讯设备如此发达的现下,选择用信件表达爱意,只因笔尖轻触纸张而留下的痕迹和冷冰冰的键盘上打出字的温度是不一样的,他想让齐思钧明白,他的喜欢与手写信一样可以永恒保存。


眸子流转回亮着的手机屏幕,二楼,报我名字有人带进包间。


-好。


分明是做足了准备的,瞧着那个好字蒲熠星心却还是突的狂跳起来,连着呼吸也开始有些厚重。


门吱呀一声,蒲熠星转身的瞬间将信封背在了身后,映入眼帘的是推门而入的齐思钧眯着眸子满脸笑意的模样。


他喜欢模样。


敛去眼底那抹慌张,蒲熠星照常招呼他入座,齐思钧落座的瞬间却环顾四周一圈,有些疑惑为什么只有他一人应约,他以为是聚会。


这倒是不能怪齐思钧,蒲熠星担心情人节约齐思钧单独吃饭,对他而言会有些奇怪,就扯了个无伤大雅的慌,他说成了聚餐。


好在齐思钧也不多想,蒲熠星随口一糊弄,这事也就不再追问。


2.14情人节,即时他是个单身,满大街的广告,信息头条都会提醒他今天是个什么日子,接到蒲熠星的邀约时那还未来得及兴奋的喜悦就被聚餐一词当头浇了一泼冷水。


也是。


情人节,蒲熠星怎么会单独约他。


记得第一次知道蒲熠星是看一站到底,他的博学多才便在心里留下了些许印象。


真的说的上认识便是录节目的时候了,他与蒲熠星总是交集并不多,六七个年轻的男孩子一块儿录节目难免吵闹,他与蒲熠星本就很少组队单独说话的机会更是少之又少,他偶尔会给他们带些小吃和好玩的分给他们,递给蒲熠星的时候他会朝他笑笑,那个笑容会让他觉得他与蒲熠星近了些。


有些时候录节目他竟会隐隐约约察觉到蒲熠星跟随着他的视线,可当他顺着感觉回看时却又发觉其实并没有,大抵是他的错觉罢了。


细算下来,单独两个人约吃饭,这还是头一遭。

即使,只是阴差阳错的约会。


吃饱喝足,两个人聊得无非是些日常,电影,录节目的趣事。


一聊便忘了时间,直到服务员敲门提醒要打烊了,两人才起身欲走。


眼瞧着齐思钧起身,蒲熠星觉得不能再拖了,从齐思钧进门那刻起,他便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应该如何将这封信递出去…


如果今天不送,他怕是再也提不起这份勇气。


不敢再过多考虑,陡然就将信塞到了齐思钧的掌心,指尖滑过柔软的触感,蒲熠星轻撮着指尖那抹暖意,心跳控制不住的更加快了些。


原本平整光滑的信封纸随着齐思钧弯曲的手指出现褶皱 “这是什么?” 齐思钧被蒲熠星突如其来的行为弄得有些懵,他看着手里的信封愣愣的问道,他是真的没懂。


蒲熠星也不知该如何解释,他彻底的慌了神,方才还强装镇定的谈笑风生,信给出去的一瞬间他却是连一句完整的话都不会说了。


“…这…你自己看吧…”说罢也不等齐思钧应答,慌慌张张的便朝门跑去,却因为慌乱手忙脚乱的打不开锁着的包厢门,那一瞬的无措令他本就有些红着的脸更加红了些,像极了一只煮熟了的虾。


好不容易将门打开,跑出去的瞬间还吓到了等待在门口的服务生,要不是这位先生已提前买了单他几乎都要觉得这慌里慌张的模样必定是想跑单,毕竟这副模样绝对称得上是落荒而逃。


齐思钧愣了一瞬反应过来时蒲熠星已经跑远了,看不见人了。


带着不解与疑惑,齐思钧打开了信封,抽出里头的信纸。


舒展开来,映入眼帘的很漂亮的字迹,笔画刚劲不失大方。


一页信纸,却只有一句诗词跃于纸上。


占位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展着信纸的修长指尖,不自觉的颤了一颤。


这首诗…


还未来得及琢磨,他就收到了一条短信。


- 原谅我的胆小,也请原谅我的任性。


突然就理解蒲熠星方才为何那么的慌不择路,齐思钧眸子里依旧是有些茫茫然,可回味过来时唇边的笑意到底是撑不住了,全是腻得发齁的甜。


他轻敲着键盘,打完字又看了许久,删删减减最终还是选择了发送。


他说。


- 之前设想过大概,你也一样,但…还好,你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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